「音音,我們結婚吧。」
我一愣,應答了下來:「好,你想什麼時候。」
「越快越好吧。」
「是因為余裊給你遞了離婚協議書嗎?」
今早晨,余裊的離婚協議書送到了他的面前。
他明明沒有簽字。
卻又跟我求婚。
我看不懂郁言到底怎麼想的。
總歸,我要完成余裊的遺願。
站在婚紗店裡。
我穿着余裊為我二次設計的婚紗。
和她親自設計的第一件婚紗比起來,這件更為華麗。
奢靡並非是余裊的風格。
所以她是盡心考量了我的喜好。
余裊沒想錯,我就是一個浮誇的人……我就喜歡這種誇張的蝴蝶結和珍珠裝飾,富貴得恍若是皇家公主。
看着鏡子里的自己,我眼眶微紅……不禁幻想着身側站着同樣穿着了婚紗的余裊。
如果她穿上婚紗,那該是多美的新娘啊。
郁言這個時候也從試衣間走了出來。
他穿着余裊為他設計的西裝,將他的身形襯托的幾近完美。
他站在我的身側,疏離又淡漠。
「你這樣,好帥,如果某個人看到,怕是要掉眼淚了。」
「某個人?」
「嗯,余裊。」
聽到余裊的名字,他輕哼了一聲:「提她做什麼。」
「怎麼不能提了呢?你是有多討厭她?」
他微微擰眉,又抿了抿唇:「我討厭她當初拆散了我和你,我討厭她自以為是的安排好一切,我更討厭她不經過我允許就嫁給了我……」
當初我會和郁言在一起,完全是看中了他的錢。
當初我不愛他,他也不愛我。
這件事,他知我知。
可就是這樣的角色扮演下,我稀里糊塗成為了郁言的白月光。
余裊根本談不上拆散了我們……只不過在那個節點上,余裊願意出錢讓我退出,我順勢而為罷了。
可現在,郁言竟然說余裊拆散了我和他。
多可笑。
我甚至可以想像,這三年時間裏,我充當了多少次炮灰……讓郁言以我為借口去傷害余裊。
他捏緊了拳頭,鮮少表露出了情緒:「余裊就是個令人討厭的女人,你不知道,這三年我和她結婚,她幾乎掌控了我的一切,索性現在離了,離了好……離了,她就沒有任何理由管我了。」
我靠在了郁言的肩膀上。
他眸色微微一動。
我笑着問道:「你既然這麼討厭她,為什麼還碰了她呢?」
他一愣,面色些許暗沉:「就一次,那晚還是喝醉了。」
我淡聲道:「真正喝醉了的男人根本沒有情動的能力,別騙我了。」
「我……」
他一頓,大概是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反駁我。
我繼續道:「如果你愛她,你碰了她,這沒問題。可如果你不愛她,又碰了她,最後讓她懷孕,又讓她流產……這樣不負責的行為做出來,我就不能理解了。」
郁言一驚,神色都慌亂了起來。
「你在說什麼,你說余裊懷孕了?又流產……」
「嗯,不光為了你懷孕又流產了,還為你死了。」
他雙瞳瞬間放大,一雙手捏着我的肩膀。
我感覺生疼。
而郁言儼然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。
「你在胡說什麼!」
「胡說嗎?郁言……你最討厭的人死了,余裊死了,你怎麼不開心呢?」
我笑着看向他,眼裡逼出了淚。
我很乾脆的拿出了余裊的死亡證明。
丟到了他的臉上。
「好好看看吧, 余裊死了,為了你能活着,她將她肚子里的雙胞胎打掉了。」
「為了你能活着,她將自己的心臟給了你。」
「原本,我以為余裊活該,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人,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下場,我原本也沒打算告訴你這一切,讓你按照余裊所想所安排的那樣幸福生活下去,可是……郁言,你愛余裊啊!」